,用枪声延缓一些逃脱时间还差不多。
端枪的手心沁出细密的汗液,我知道它就在我的身边,虽然我手里有猎枪,但同时我也是它的猎物。
心脏搏得非常剧烈,如同一支不停歇的气球打气筒,在与它正式对峙之前,我要先感谢一下我的肾上腺激素,因为有了你们,我不至于在看到那只威严神秘的巨型狼兽的瞬间就大小便失禁腿软倒地,绝望等待被一口吞掉的命运。
天哪,它可真……美。
这是我对那头畜生的极不成熟的第一眼印象。
时间像熔化的蜡油一样凝固,我引以为傲的理智和时间一起,齐齐封死在烛火燃尽的蜡块里。
我呆住了,目不转睛看着距离我大概10英尺远的巨狼,它静静地卧在地上,体积却比直立的棕熊还要大,在它面前,我有股摆脱不开的窒息感,自然的伟大杰作再次衬托了我的渺小。
柔顺油亮的黑色皮毛铺满它的全身,掩盖住充满爆发力的强壮肌肉,它姿势优雅地俯卧着,双耳挺立,压在一丛叫不出名字的洁白小花上,幽绿的狼瞳将我钩在原地动弹不得,见鬼,我竟然从中读出来一些对我的轻蔑和不屑。
已经两分钟过去了,它竟然还没有咬断我的喉管。
我试着缓慢移动我的右腿,向后悄悄挪动……它仍旧直直盯住我,但没有采取任何行动。